第(2/3)页 就如街面上,你碰到了自己的仇人,而你的仇人正和数十个同学走在一起,作为一个不想被群殴打成猪头的人,跑是跑不掉了,你不可能跑得过一窝人,想装X什么的,那是休想,唯一的办法,就是表现出豪气,来啊,某某某,放马过来,单挑! 这一句话挑衅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李文彬若是不接受,反而落了下风,他冷冷一笑道:“指教倒是言重了,不过我久闻你的文名,倒是想问一问,陈凯之,你写过祭文吗?” 这是在挑刺。 不过陈凯之也早就猜到了李文彬定会捉着这事不放,他倒是不怕,而是轻轻颔首。 李文彬又道:“祭文可是如你那一句天地有正气那般的写法吗?” 要知道,陈凯之的这篇祭文可是引起了许多人的争议。众人想到了陈凯之的祭文,就不禁感到头痛,已经有人不悦地看着陈凯之了。 陈凯之却无所谓,一脸淡定地道:“末学想到忠义候的事迹,心中百感交集,不作此文,不足以表达追思之情,至于格式如何,倒是不重要了。” “不重要?这是礼法,礼法可以轻言废弃的吗,你以为你是何人?你是衍圣公?” 李文彬这话,显然是步步紧逼。 陈凯之却是微微一笑道:“什么是礼?” 李文彬冷然道:“你倒是讨教起我来了。” 陈凯之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狡黠的笑意,摇摇头道:“若以礼而论,先生就触犯了礼教大妨了。” 李文彬一呆,皱眉道:“你又胡说什么?” 陈凯之不疾不徐地道:“子云:夫礼者,所以章疑别微,以为民坊者也。故贵贱有等,衣服有别,朝廷有位,则民有所让。这话,先生可曾听说过吗?可是我见先生,衣饰华美,虽官居下品,竟是篡越上官,敢问,这是礼吗?” 李文彬不禁一怔。 他本**面子,素来喜欢华美的衣衫,自己毕竟有学爵,所以即便官职低了一些,却也无关紧要。 可现在陈凯之竟拿这个来说事,他不得不道:“强词夺理。” 陈凯之却是正色道:“既然先生认为学生引经据典,便是强词夺理,却又为何口口声声的说学生的祭文,因为不遵格式,就成了失礼了呢?礼记与周礼,洋洋数万言,先生就当真都遵守了吗?” 这两部书,对于大大小小的事,无不有所规定。 可事实上,若真要按书中的东西去执行,陈凯之相信,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不等李文彬有所反驳,他便又道:“由此可见,孔圣人所遵之礼,唯有似至圣先师这样的圣贤才可以做到,学生自信一生之中,有颇多失礼之处,这是学生的遗憾,因此,才需多读书,三省吾身,这才可以勉强及上圣人万一,而至于先生,亦不是圣贤,难道就没有失礼之处吗?这其实并不怪先生,你我都不是圣贤,总有失礼之处,因此才需发奋读书,尽力使自己做的更好,虽可能永远及不上圣贤,却总可以无愧于心。” 这一番话,让李文彬哑口无言。 陈凯之没有在祭文上头纠缠,而是直接在礼记中挑了李成章的错,这叫围魏救赵,可他没有趁胜追击,转而说,这其实是可以原谅的事,为什么呢?因为圣人的行为,完全符合规范,是因为他们是圣贤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