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满兜子的火熤石熠熠生辉,六只长竹通心简规整地摆在上面,有如火海中仍然屹立的秀竹。 见一物不差,李尺的笑仪正常了许多,他把包裹系在纂雕的足腕上,手中仍盘玩着那两颗元丹。 继续蹬鼻子上脸,问道“张家主,您此行一趟除商议正道修士与正统权臣的立场外,还有没有其他事儿?” 不顾张安的拦阻,张奂阔步向前,骂道“你他娘别给脸不要啊!当真觉得控制住了张禅就能为所欲为了?!” “对啊。”李尺坦然承认下来,面色仍旧风轻云淡,讥讽道“要是你就没准儿了,但是张禅的确可以。” 有时候,真相比谎言更使人悲痛。 此话一出,张奂有如受利剑穿心过,纵使自己万般努力也始终比不过张禅在父亲心中的地位,的确属实。 “你!” “张奂!” 一声怒喝,张奂被张安吼在原地,他如实告知“文清帝说大荒山前不久窜出来了一只凶煞的雷兽,希望有人可以诛灭。” 李尺并不在意此番话的真假,毕竟事不关己就应当高高挂起,只是用来过过嘴瘾也不错,可听着的确像是「忤逆林」中那只占地为王的雷兽。 “张家的名声远超张家的存亡。”李尺俯身到张禅耳边重复了这一句话,并告知他,“我记住了。” 李尺跳到纂雕背上远去,直至比肩白云时才把另外两颗元丹丢下,他回头看去,张安稳稳接住元丹还与了张禅,并未指责,还压下了张衍与张奂的不满。 确是有当家做主的风范。 愈发近年关,天黑得一天比一天快,而今这才酉时过三刻,已经是暮色昏黑,凛风也一日比一日的寒冷,屋子里不知又有多么的凄冽。 望向那半轮明月,杂念肆起,心里像是长了草似的,一对炯炯有神的碧眼方瞳变得模糊不清。 娘亲、李渡、李虚、李联、李瘟、温长风、师父、陆伯伯,这些人影一个接一个地映在天幕。 一只出了冷汗的白玉纤手在眼前揉擦,即便揉得眼珠痛,擦得眼眶疼,也依然褪不下去这些残影。 李尺躺在纂雕的背上,凝视着重叠的旧相,两只胳膊无力又随意地搭下去,一点点的晚露浸湿羽毛。 “秋江池上浪起花……残残念念把人杀……” 他若有所思地念叨起这句话来,口中呼出白雾,一只胳膊挡住了眼睛,昏昏欲睡…… 此寝无梦,愁虑渐愈渐歇,恍惚中似有人抚慰心神,是一貌美女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