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檀-《三国大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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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志才上前,拱手施礼,从容应答:“回将军,自赵武灵王以来,骑射之法已入中原,可仍有高祖白登之围,原因之一便是汉军骑射在准度和腰力上与胡骑差了一大截。且如今敌众我寡,非要拼弓弦之利,实是下策。”

    “怕死就是怕死,那么多废话!”公孙越瞟了个白眼,朝族兄拱手道:“将军,要我说还是咱们的‘平刀式’最管用,冲过去收割他们的首级!”

    公孙瓒没有说话,仍旧死死盯着胡骑背影。寒风中,胡骑头部开始星星点点向山林中移去。

    “将军,兵贵神速,乌狗惯常以山为营,若让他们抢了山林高势,咱们再进击就要仰攻了,那于我军更为不利。”公孙范在一旁劝道,言语有些焦虑。

    公孙瓒仍旧一言不发,盯着远处徐徐移动的乌桓骑兵。

    他与乌桓人周旋已久,以往胡虏最多是几个百人队联合作战,而三千人的大手笔的确是第一次见到。

    “乌桓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必须在此时给他们当头棒喝!这场仗必须打得硬,打得狠!”

    公孙瓒做出了他的战略判断,也指明了此战的方向。

    “苏家的,一会儿仰攻你们可是先锋,怎么不说话?怕了?”公孙越问向沉默不语的张角。

    “小人只是在想一位古人……”

    张角也望着白檀山的方向,右手故作姿态捻着愈发白嫩的下巴,抿嘴皱眉故作深沉地说着。

    “谁?”公孙瓒敏锐的感觉到了计谋的味道。

    “介子推”

    张角躬身行礼,不紧不慢地说着。

    “呵呵,介子推……”

    公孙瓒仔细品味着这三个字背后的味道,思忖片刻,微微点头,拍了拍张角的肩膀,转身朝高坡下走去。

    月末子时时分,被寒夜笼罩的白檀山上,一个少年远离部族,独自烤着篝火,大口嚼着如木柴一样的肉干。

    “阿柔!你怎么在此生火,这可违背王命!”

    一个长满络腮胡的乌桓老兵大步跑过来,几脚就将微弱的篝火踩灭。

    “老丘,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你让我暖和暖和吧!”那孩子抱着老兵的腿哀求着。

    老丘蹲下身,将身上的羊皮披肩围在少年身上。

    “阿柔,他们又欺负你吗?”老丘关心的问着,解下腰间的酒囊,喝了一口递给少年。

    “来,喝一口,这可是你们汉朝来的,喝完了就暖和了。”

    少年接过酒囊,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呛声咳嗽着,惹得老丘哈哈大笑。

    “他们说我是汉猪,说我没资格穿羊皮!可是他们箭术都不如我,马也没没我骑的好!老丘你看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当乌桓的大‘大人’,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是笨猪,谁是雄鹰!”少年喝了酒,血气回复了很多,口气和底气都大了些。

    “好啊,这次回去,我就带你去神山上找天马。只要你能驯服一匹,你就是这草原上的传说,那帮小狼崽子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

    “老丘你去过神山?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那你当年驯服过天马吗?”

    老丘所指的神山,便是乌桓人的信仰之基和心灵净土——“乌桓山”。眼下被这少年问到旧时往事,老丘一时语塞,答不上来话。

    “阿柔你闻,是不是有一股烧焦的味道?”老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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