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一退,卫子扬便看向清映公主。他的血色眸子毫无感情地盯着她,慢腾腾地喝道:“给我滚——” 喝声如惊雷,清映公主打了一个颤,连眼泪都忘记掉了,急急一礼便退了出去。 自卫子扬入驻都城来,都城一直不曾平静。如今更是风波又起。一时之间,很多人都发现,都城变得更热闹了。 这一天,权贵们都如流水一样涌入皇宫,面见卫子扬。 而与此同时,权贵们的府第,也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现。 府中,吴姓青年一边把这些变化告诉冯宛,一边小心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冯宛抬头,恰好对上他匆匆闪避的眼神,不由唇角一扬,问道:“想说什么?” “属下不敢。”吴姓青年犹豫了一会,低声问道:“夫人,那流言……”顿了顿,他问道:“那流言是不是夫人放出去的?” 冯宛站了起来,她浅浅笑道:“是啊。” 语气恬淡自然,天经地义。 吴姓青年呆呆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好一会,他才沉哑地说道:“夫人这是?” 冯宛垂下双眸,漫不经心地笑道:“那十五殿下,弄出一个裸尸悬挂来羞辱我。此仇不报,焉能心平?我想把他逼出来,一起玩一玩。” 她抬起头看向皇宫方向,依然笑得随意,“还有,那北鲜卑的清映公主,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她这么大张旗鼓地嫁过来,将我这个正室置于何地?我冯氏阿宛便是不想当卫子扬的妻子了,也不能这般被人挤兑得无处容身。因此,我得让她感觉一下,什么叫举步维艰!” 这话说得恁地嚣张。 吴姓青年讷讷半晌,这才说道:“将军他,他会难过的。”这事不像是夫人的作风啊,她这次放出流言,便不担心会让将军难做吗? 冯宛定定地看着他。 慢慢的,她挥了挥手,命令道:“出去吧。” “是。” 吴姓青年一边退,一边悄悄瞟向冯宛,想道:夫人行事向来都有深意,我何必想得太多? 此刻的清映公主,还真的感觉到了举步维艰了。卫子扬已经回来两天了,可这两天,他不但不与她洞房,简直是见一面也不曾。更重要的是,她如果出现在卫子扬经行的路上,便会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充满敌意的目光。 还有在后宫中,那些什么城主,权贵的女儿,原本看到她便是不行礼,也是恭敬的,可现在,每个人都斜眼看她,一个个的眼中充满警惕和敌意。 一时之间,清映公主发现自己完全被孤立了。她的身边,除了自己从鲜卑带来的婢仆后,原本逢迎巴结她的太监宫婢,现在见到她是有多远躲多远。她的命令,再也不像前两日那般四通八达,而是出不了寝宫。虽然衣物吃食的供应不曾短少,可清映公主总觉得,自己的饭菜里,也许有那些下贱之人的唾沫。 她有心想与自家兄长说说话,可她派出的人,每次都没有出宫门便被堵了回来。 而这时,离她豪华气派地嫁入这个陈国皇宫,不过三四天而已! 清映公主在北鲜卑时,也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珍惜的。如今受到这等冷遇,她哪里受得了?困在宫中,她只得一次又一次的用羌笛吹奏出她的忧思。她渴望着,也许这笛中的害怕寂寞,能够引发这宫中,她那心上人对她的恻隐之心。 卫子扬站在院落里,便在刚才,他又送走了一批权贵。好不容易清净一会,又听到这似哭似泣的笛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