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生完婉婉已经三年多了,说来容倩生孩子的时候也没太遭罪,可就是一直没能再怀上,即便是大太太心宽,可外面那些人说的话却难免会被心思敏感的容倩听上两耳朵。 严琅就跟容老太太说容倩对这事儿有了心结,希望老太太作为容倩仅剩的一个亲人,能陪在她身边多宽慰宽慰。 事实上这事儿严琅早就跟容倩私底下聊过了,容倩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心结。 这个事儿等到容老太太跟容倩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之后自然也发现了,可那会儿大家都已经上了去国外的船。 再加上严琅也将自己家的情况跟容老太太坦白了,容老太太知晓全部真相后,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就此安安生生陪着孙女,顺便再帮忙看顾一下孩子。 严琅一家是分批次出游的,对外的说辞也是去南边游玩,因着严家女眷都高高兴兴准备东西,别人见了也一点没怀疑。 一直到后面知道严二老爷在政府那边的工作已经辞了,再过了半个来月,榕城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其他人这才明白严家那次离开哪里是去南边游玩,怕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已经觉得榕城安稳要被打破,早就退到了后路那里重新安置了。 严大老爷留在了上海,严琅则是带着严二老爷以及一干女眷远渡重洋去了瑛国。 等到在那边安置好大家,严琅绕道旁边罗曼国,带了些东西,这才又回了国内,跟严大老爷汇合。 这会儿送家里人去国外定居的人也不少,所以严琅跟严大老爷如此做,其他人只当严家人太谨小慎微了,察觉到点风头就先把人给送走了。 严家的一切如往常那般,只是没有在榕城定居,茶园里的生意也成了遥控,只隔一段时间会回榕城那边看顾一二。 因为没有了严二老爷在政/府里镇着,所以严家的生意也受到里影响,颇有被人蚕食渐渐力不从心的意思。 于是严琅将茶氏化妆品以及研究团队挪到上海去,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因为距离太远,哪怕是严琅也只能一年去国外一趟,等到第三年的春天里小儿子严念安出世的时候严琅也没能陪在容倩身边。 1935年年末,严大老爷跟严琅终于离开华国,前往瑛国跟家人团圆,过了三年来第一个团圆年。然而严大老爷抱着十个月大的小孙孙却依旧难掩愁容,害得大太太很是抱怨了几天。 “知道你是忧国忧民,可咱们到底是小老百姓嘛,国家要爱,家人也要爱,你看看你那张拉长的马脸,把婉婉都吓得不敢找你玩了!” 被这么抱怨的时候严大老爷默默转眼看了看在一旁跟二老爷玩秋千玩得咯咯直笑的宝贝孙女,总算是稍微收敛了情绪。 大太太说得也对,国内的局势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他现在能做的也有限,只能一边跟严琅一起努力让严家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扎根发展,一边为国内供应他们严家能承担的军/火/物/资与情/报。 严琅之前在榕城办的热武器研究室依旧隐藏在暗处,不过严琅已经把掌控权交了出去,自己能做的就是时不时依靠一些渠道,提供自己在国外收集的更新技术。 原本严大老爷只以为自己一家人在国外顶多生活个五、六年,然而最后却一直到十四年后的四九年新华国建立,他们才有机会重新踏上祖国的土地。 不过因为严珍严珠她们几个妹妹已经在国外跟人结婚生子安家落户,所以最后回去的只有大房的严大老爷严琅他们。 容老太太以八十四岁高龄杵着拐杖被曾外孙女曾外孙子一左一右扶着踏上故土,落下了欣慰的眼泪。 等到严琅他们重新在榕城老宅安顿下来,容老太太在一个温暖的午后安详去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