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大梁朝的立国之本,玄甲军内部竟哗变了,百里长安和若干将领被捕入狱,军中乱,朝臣心更乱。 朝臣们已然得知哗变的起因,虽摄于顾骁野往日的威压,不敢多有置喙。 可谁不是心生暗自愤慨,为百里长安痛惜不值。 为了扩充后宫一事,礼部多少次上奏,可无一例外被君王拒绝。 当年在兄长的婚礼上大开杀戒,将原本该是自己长嫂的韩卿卿,掠入宫中。 三年后,又陪着韩卿卿去郧州,陷入徐修带领的叛军重围中,差点九死一生。 然而这也就罢了,等一回宫,竟又直接强行将百里长安的妻子带入宫中。 朝臣们不能理解,也难以理解,他们的帝王究竟是什么癖好。 这天下女子多了去了,为什么,就偏偏对他人的妻子这么感兴趣? 郭禹语气甚是沉重,“这次玄甲军叛乱,本可避免,我不明白,天下已平,这原本该是一派安定的局面,怎么眨眼就成了眼下这个样子。” “我知道郭丞相和朝臣们,有意为百里长安与玄甲军诸位将领求情。” 温平声音低沉,“你们呈上来的折子,都在御书房搁着。皇上这些天并非刻意不上朝,也并非有意回避此事。他从军营回来那日就病了,一直昏迷未醒。等皇上醒了,念着昔日旧情,想必不会为难长安。” 郭禹轻轻摩挲着酒杯,叹息:“但愿如此。” 但怕是很可能不会如此。 当年他连自己的亲父兄都会杀,又怎会对百里长安留情。 “丞相请辞之事,还是再考虑考虑。” 温平语重心长地说,“朝中大事,俱赖丞相一力支撑,这个节骨眼上请辞,甚是不妥。” 郭禹苦涩道:“郭某撑了太久,独木难支,而今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温平默了片刻,“皇上有他的苦衷。这些年,他过得很辛苦,很不容易。” 郭禹笑了,笑容疲倦又无奈,“这大梁朝上上下下,谁又过得容易。” 皇上不易,朝臣和万民又何尝容易。 还有一句话,郭禹没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