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何况他花钱花得就好像陆小凤一样,有时候甚至比陆小凤还花得快。” “能赚钱不是本事,能赚也能花钱才是本事。”司空摘星说,“能花不赚,是个混蛋;能赚不花,是个王八!” 牛大小姐笑了。 “做混蛋好像是比做王八好一点!” “那是一定的!” “所以你就是个王八,”牛小姐,“你既不是能花不赚的混蛋,也不是赚得满盘满钵的偷王,你只不过是个能赚钱而不会花钱的大王八,一个超级的大王八。” 司空摘星好像被骂呆了,他这一辈子,确实也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样骂过。 他是偷王,就好像西门吹雪大剑神一样,也就好像陆小凤就是陆小凤一样。 像他们这种人,不骂人已经是客气了,怎么会让别人骂? 这位牛大小姐是不是已经醉了? “你是不是醉了?” “我喝的是白水,白水怎么会让人醉?”牛大小姐说,“我只不过奇怪,一个只偷一只马桶就能赚五万两的人,怎么会在他和一个又好看又可爱的女人吃晚饭的时候,只叫白的。” “白的?” “白的菜,白的豆腐,白的馒头,白的水。” 牛大小姐叹了口气:“依我看,那个不老实的老实和尚吃得都一定要比你好一点。” “为什么?” “只吃这种东西,哪里有力气生小和尚!” 司空摘星没有笑,却叹了口气。 “现在我才知道那个陆小鸡为什么喜欢你了。”司空说,“你说话的腔调,简直就好像是跟他在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他究竟是陆三蛋还是陆小鸡?” “两样都是。”司空摘星说,“有时候他也是陆小鸟、陆小狗。” “陆小鸟的意思我明白,他飞起来的确就像是只小鸟。” “哼!” “可是陆小狗我就不明白了。”牛小姐问,“怎么会有人叫他陆小狗?” “因为他的鼻子比狗还灵,八千里之外有堆大便,他都能嗅得到。” 牛大小姐想笑,却忍住,板着脸瞪着司空摘星看了半天。 “你呢?你究竟是司空摘星,还是满地吃屎?” 司空怔住:“我怎么会是满地吃屎?” 牛大小姐当然有她的道理。 “满地对司空,摘星对吃屎,字字都可以对得上。”牛小姐说,“何况你吃的这些东西,也不比狗屎好吃多少。” “这次你错了。”司空并不生气,“我叫这些东西吃,只因为我现在根本不是司空摘星。” “那你现在是谁?” “西门吹雪。”司空说,“满地对西门,吃屎对吹雪,岂非也对得很好。” “对得真是好极了。”一个人说,“已经好得够资格去吃一大堆狗屎,再挨一刀。” 酒楼的角落里有一张桌子,坐着一对夫妻,年纪都很大了,老公瘦小枯干,老婆白白胖胖,老公愁眉苦脸,老婆喜笑颜开。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夫妻都是这样子的,如果夫妻两个人都很热心地去做“一件事”,丈夫总是会比较吃亏一点,老公让老婆高兴了,自己通常都会变得瘦小枯干,面黄肌瘦。 这个老公和他的老婆本来都是坐在很远的一个角落里,忽然间,面黄肌瘦的老公已经坐在司空摘星和牛大小姐旁边的椅子上了。 有关吃屎挨刀的那些话,当然就是他说的。 司空摘星当然不能不问他:“刚才你是不是说我要挨一刀?” “是。” “为什么我要挨一刀?” “因为你不是西门吹雪。”这个老头说,“如果你是西门吹雪,我就是满地吃屎了。” 司空摘星又怔住。 这个老头本来坐得很远,他和牛肉汤说话的声音连旁边一张桌子都听不见,这个老头却听见。 这个老头是谁? 如果司空摘星知道这个老人是谁,恐怕立刻就会晕倒。 ——天上地下,有什么事能让司空摘星晕倒?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