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苏子衿,我心悦你-《将军策之嫡女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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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衿见此,倒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动弹,等到司言将布往旁边一扔,她才坐起身子,偏头看向司言,抿唇道:“阿言,抱我。”

    说着,她脸上露出一抹楚楚的笑容来,眉眼皆是妩媚之色。

    司言心下一动,便沉默着俯身,伸手将她打横着抱了起来。

    “子衿,你太瘦了。”蹙起眉梢,司言秀美的脸容隐约浮现一抹忧色。

    这几日,连着噩梦不断,苏子衿的胃口也变得极差,原本就浮弱的身子骨,如今这般一折腾,便是愈发消瘦了几分,抱在司言的手上,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苏子衿闻言,不由一愣,想起墨白说的绝命之言……眼眶便顿时酸涩起来。

    掩下心头的沉重,她惯性的牵起一抹微笑,眉眼弯弯道:“那待会儿让青烟去准备点吃食,咱们一会儿吃,如何?”

    苏子衿的话音一落地,司言便不由有些诧异起来,不知是他的错觉与否,今夜的苏子衿显得极为黏他,素来都没有见苏子衿主动提出要他抱,更别提深夜要一起用膳……

    剑眉微微拧成一个川字,司言道:“子衿,你是不是去找墨白了?”

    苏子衿去了疆南的院落,无非就是找喜乐或者墨白,而司言之所以猜着是后者,自是因为,苏子衿这几日连连做着噩梦,她曾告诉过他,梦中他不在了……

    搂着司言的胳膊不由一僵,苏子衿垂下眸子,心中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她很想告诉司言,墨白说了什么,可又怕她说了之后,司言会阻止她的行动。

    “子衿。”见苏子衿沉默,司言不由叹了口气,低声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咱们两人坦诚的呢?”

    瞧着苏子衿这副模样,司言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可他倒是不知,墨白究竟与她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这般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让他瞧着便极为心疼。

    司言的话,让苏子衿顿时便陷入了深思,她忽然便想起战王妃说过的话,只道夫妻之间,坦诚最是重要,不论是不是为对方好,都要坦诚以待,毕竟谁也不愿意糊里糊涂的便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为自己牺牲。

    想到这里,苏子衿才抬眼看向司言,娓娓将与墨白的谈话内容,大致说了出来,只唯独他和墨白约定的……所谓逆天改命以及她答应墨白待到为司言改命之后,便随着他去墨门这两件事,苏子衿没有说出口。

    好半晌,司言都没有说话,他只走到走到床榻边,将苏子衿放了下来,俯身为她穿上鞋袜,动作很是娴熟。

    “阿言,你可是恼我了?”苏子衿见司言不说话,心下便觉得,司言这样,大抵便是生气了。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如何恼怒的模样,但苏子衿还是看得出来,他不太愉悦。

    “有点。”司言凤眸深邃,神色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有点恼了,大概便是这个意思。

    苏子衿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她抿起红唇,低声道:“我知道你会恼。”

    说着,苏子衿便也沉默下来,一时间倒是不知在想着什么,神色有些寡淡之意。

    分明司言没有错,可苏子衿还是有些觉得委屈,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便是她自己,也有些看不透。

    见苏子衿不说话,司言心中便是一紧,原本那微弱的不悦,也在转瞬之间,便烟消云散了去。

    站起身来,司言上前一步,伸出强有力的臂膀,缓缓将她拥进怀中。

    摸了摸苏子衿脑袋,司言叹了口气,道:“子衿,我的错,你莫要不开心,可好?”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清冷的面容染了一丝暖意,他小意的哄着苏子衿,继续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忘记了告诉你,年少的时候曾有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可你知道,我从来不信什么命,所以便也就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如今你这模样,大抵是信了墨白的话……我先前没有考虑到你心中不安,我的不是。”

    当年确实有和尚这般预言过,只那时候司言年纪太小,时隔太遥远,一时便也就没有顾虑到,如今苏子衿提起墨白所说的绝命,便顿时想了起来。

    只是,他到底不太喜欢苏子衿单独去见墨白,这样的感觉,让他方才一时间便忘记了,苏子衿是如何的不安着。

    “你是不是不当一回事?”苏子衿垂下眸子,淡淡道:“你是不是不信绝命之言?”

    司言的态度,让苏子衿有些不愉,他这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让苏子衿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子衿,我不是不信。”司言抚上她的脸容,低声道:“只是,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有事。”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早些年的时候,我母妃和皇祖母便为了此事,找高龙山上的净空大师为我改写名簿,而净空也答应了此事。直到去年的时候,皇祖母让我回到锦都,便是所为这件事。”

    司言原本是不打算回锦都的,但太后书信了好几封与他,说是净空很快就会下山,让他在锦都等候。再后来,净空那头也是传了消息,说是大抵他二十二岁生辰便会前往烟京……

    “那净空大师可是有说何时抵达?”苏子衿闻言,不禁心中一紧,立即便道:“可是有说你何时出事?”

    看着苏子衿如此紧张的模样,司言不由放低了嗓音,说道:“净空说在我二十二岁生辰前,便会前往烟京,想来在那之前,我不会有事。”

    去年苏子衿认识司言的时候,他是二十一,而司言的生辰,则是在九月初九,如此一来,也就是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想到这里,苏子衿的心到底是稳了几分下来。

    “五月的时候,我们回去罢。”苏子衿看向司言,想要努力扯出笑容来,却是发现,无论怎么,也笑不出来。

    现下四月多,五月就开始辗转要前往另外的国家……她的动作,看来还是要快一点了,只是最终,她也许看不到楼霄倒台。

    “等这件事结束罢。”司言淡淡道:“筹谋了这么多年,你总该亲眼看一看楼霄的下场,不是么?”

    苏子衿有多么恨楼霄,司言一直知道,所以,他很清楚,她其实很想亲眼看着楼霄溃败和绝望。

    “阿言,我们必须在战乱挑起之前,离开这里。”苏子衿摇了摇头,手下亦是不知何时,紧紧攥住了司言的衣袍:“我虽恨楼霄不假,可这份恨意,比不上爱你。”

    她微微仰着脑袋,眸光盈盈如秋水,一张媚骨楚楚的脸容染上情深之意,在灯光之下,美如诗画。

    当苏子衿梦见司言死去的那一刻,她疼的就要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那样的感觉,让她知道所有的仇恨,都比不上一个司言来的重要!

    听着苏子衿的话,司言心中便觉得温暖无比,俯下身子,他薄唇擦过她的耳畔,低喃道:“子衿,我很高兴。”

    低沉的嗓音一落地,那温柔缱绻的吻便随之而来。

    ……

    ……

    两日后,烟京有消息骤起,掀起一阵狂风,席卷皇城。

    听人说,小皇帝楼兰得了重病,无法上朝,大有一病不起的趋势,右相钟离和楼宁玉率先赶到,请了宫中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没有人知道楼兰究竟生的什么病,但这病来的极为突然,就是整个太医院也没有一个人找的出病因。

    本以为此事已是重大,但谁也没有想到,当天夜里,皇宫里头便是有人见到了先皇文宣帝的身影,据说他站在从前最爱的竹林之下,迎着微风仰头高歌。

    好些个宫人在当晚,吓得三魂不见了五魄,不过短短一夜之间,事情便传的人尽皆知,几乎整个烟京,都陷入疯狂的议论之中。

    楼霄见此,立即便让翼王出动了侍卫,将那些个宫人抓了起来,只道是造谣生事,惹得人心惶惶,罪该万死。

    可楼霄前脚刚将那些人抓入牢里,后脚便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而且此事还是从宫外先传开,惹得烟京百姓不安至极。

    城东的一家古玩铺子一夜之间失窃数十件古玩,而当夜却在好些个百姓瞧见,有无头之人穿着明黄色象征天子的龙袍,手中抱着一众古玩,朝着城郊皇陵处而去。

    此事一出,顿时便炸开了锅。云游的道人纷纷表示,此乃文宣帝显灵,意欲告知东篱百姓某些事情,毕竟接二连三的出现此事,着实太过诡异。

    然而,往常有这般事情的,皆是先辈昭示灾难预言,比如开国元年,曾有战死的大将军府邸夜半闹鬼,众人随之一探,便发现大将军陵墓之中,蓦然出现一方石碑,碑文乃是扬言,东篱即将有战乱。

    那时候百姓倒是不如这般,一个个见当时陛下无心理会,便也就作鸟兽之状,四皆散开。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次年,边疆果然发生暴乱,且那一次暴乱极为严重,几处城池皆是被攻陷,不过五日,死了足足十万百姓,险些国破家亡。

    自那次之后,东篱百姓便是对这等子事情,极为敏感。

    如今文宣帝‘显灵’,百姓们便个个惊慌失措,聚众前往皇城宫门,要求上位者给出回应。

    不过,谁也没有料到,楼霄那一头,尚且还未来的及动作,钟离已然率领众将,领着百姓前往皇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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