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过去(上)-《将军策之嫡女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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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昏睡了多久了?”拧起眉梢,闻人牙看向司言。

    瞧着闻人牙皱眉,司言心下一紧,语气却依旧沉静:“大约一天了。”

    闻人牙偏头,又道:“期间可有苏醒的迹象?”

    “没有。”司言摇头,他几乎盯着苏子衿看了一整天,她期间连皱眉都没有,一直如此模样,正因为这般,他心中才愈发的不安。

    “她的脉搏沉沉浮浮,已然显现出不稳的样子了。”下一刻,便听闻人牙沉声道:“所以,今夜她体内的寒毒,很可能冲破枷锁,给她致命一击!”

    “什么!”战王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子衿……”

    战王妃的话还未说完,便听一道女子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阿言喝了麒麟血,也许可以用他的血……”

    随着这声音落下,紧接着,众人便瞧见,轻衣缓缓入内,身侧却不见百里奚的踪迹。

    “这小姑娘是……?”闻人牙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司言喝了麒麟血,而是眼前这女子,竟是猜到了他即将要说的话,甚至于……可能是要做的事情!

    “药王谷,轻衣。”微微颔首,轻衣道:“闻前辈,久仰大名。”

    闻人牙年轻时候,也算是大名鼎鼎,江湖中人,皆是对他的名讳如雷贯耳。而轻衣痴迷医术,自然对此心中有数,她也曾是敬佩着闻人牙的,如今见着此人,心中虽雀跃,但奈何却是这样的场合。

    “小姑娘倒是不赖,这医术,可不比老夫当年差啊!”啧啧两声,闻人牙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说着,闻人牙便摇了摇头,对轻衣倒是颇为欣赏。

    轻衣闻言,却没有自傲,只沉下声音,接着道:“闻前辈可是做好今夜趁着寒毒发作,为苏子衿解了寒毒的准备?”

    轻衣知道闻人牙懂寒毒的解法,其实还是从喜乐嘴里说出来的,故而她今夜才会有备而来。

    “准备不准备,倒是无所谓。”闻人牙沉吟道:“只是,要让苏子衿真正醒来,还得需要一个人。”

    “墨白已然在路上。”司言抿起薄唇,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幽深至极。

    闻人牙的及时抵达,司言其实早早便算准了,所以在同一时间,轻衣便也让百里奚去唤墨白,因为今夜……墨白必须在场!

    这一回,闻人牙倒是不由一愣,随即他笑了起来,惊叹道:“你们这群后生,还真是不可小觑!”

    料事如神……或者说,事事都准备的如此周到及时,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听着这几个人的话,战王夫妇皆是一头雾水,有些不明白所以然。不过,转念一想,这其实也意味着,苏子衿其实有救了。

    如此一想,战王妃便忍不住道:“子衿寒毒发作,我们可能够做些什么?”

    私心里,她还是想要为苏子衿做些事情的,毕竟苏子衿活了十几年,他们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正需要你们。”闻人牙点了点头,笑道:“只有她至亲挚爱的人,才能救得了她!”

    若非挚爱,绝无可能入得她的魔障之中,更别提将她从魔障中解救出来!

    ……

    ……

    夜色正是浓厚,墨白一袭白色华服,犹如谪仙一般,兀自一人倚在高楼,神色倦怠。

    “黔竹,”缓缓倒了一杯酒,他一饮而尽,淡道:“今夜的星辰有些暗淡啊。”

    只是,黑暗之中,黔竹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一旁笼子内的七宝叫骂道:“神经病,神经病!”

    这神经病一说,自然便是在骂墨白了。

    今日苏子衿早早便命人将七宝送到了墨白的手中,不为其他,只为让这只鸟‘开开窍’,也好让苏子衿知道天机,从而为司言逆天改命。

    听着七宝的叫骂,黔竹却是忍不住跑了出来。他皱着眉,手中剑柄敲了敲鸟笼,才威胁道:“再骂我们主子,小心我扒光你毛,看你怎么嘚瑟!”

    “坏蛋!色狼!”七宝尖叫一声,翅膀扑腾着,一副想要往后退去的样子。

    只是这鸟笼太小,以至于它堪堪退去,便立即撞在了鸟笼上,疼的又叫了起来:“哎呦妈,疼死了!疼死了!轻点!轻点呀!”

    原本只是一声抱怨,可叫到最后,竟是忽然变了味儿,听得黔竹脸色一红,暗道这苏子衿和司言太没正行,竟是教坏了这么一只鸟儿。

    墨白那头,显然也是一愣,随即他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盏,便朝着七宝走了过去。

    七宝见此,不由惊恐的瞪大眼睛,鸟头几乎都要缩进身子里去了,俨然对墨白的笑,很是畏惧。

    七宝怕司言和苏子衿,那是因为那两人基本上不太开玩笑,所以当他们威胁着要杀了它的时候,它便怕当真取了它的鸟头。

    可怕墨白,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墨白是国师,懂一些小把戏,知道怎么折磨它这等子‘神鸟’最有效果,所以在七宝眼里,其实巴不得赶紧回到苏子衿的身边,也好过在这儿担惊受怕的强。

    “流氓!流氓!”七宝圆鼓鼓的小眼睛一转,便立即喊起来:“哎呀呀,流氓!臭流氓!”

    “你说你这鸟儿,怎的这样猥琐呢?”墨白一笑,神色满是悲悯:“整日里听你念叨的,也就是这些个敏感的词儿,看来是只心思不正经的鸟儿啊。”

    一边说,墨白一边从怀中取了一包粉末,招呼也没有打,便自上而下的朝着七宝身上撒去。

    七宝一惊,立即尖叫起来:“啊呀!七宝不说!宁死不屈!七宝不说!”

    这几日,七宝可没有少吃这些个‘粉末’的苦,因为这些东西不是其他,正是它这等子‘神鸟’的克星,只要被这些粉末弄到一丁点儿,它便会忍不住想说实话,只要墨白问什么,它就忍不住要吐露那些秘密。可关键是,有些事情,它不能说,所以整只鸟便处于半疯不疯的状态,到底很是难受。

    “何必呢?”墨白笑道:“说了你也不会如何,又为何要藏着掖着呢?”

    说着,墨白便又抓了一把粉末,朝着七宝的身上撒去。

    一旁的黔竹见此,不由啧啧两声,暗道这七宝,是斗不过他们家主子的,毕竟要比阴险狡诈,他们家主子可是不比别人差的。

    就在黔竹摇头叹息的时候,却见周身一道暗影忽地划过,惊的他下意识便握住了手中的剑柄,几乎就要抽出长剑,朝着那身影砍去。

    “是老子!”这时候,那道暗影停歇下来,红袍在晚风之下,猎猎作响:“是老子啊!黔竹!”

    一声老子,黔竹便立即反应过来这暗影究竟是谁了。

    手下一顿,他便立即闪身,收回了手。

    只见眼前,少年眉眼好看,鬓角处有汗水打湿,显然来的匆忙。

    “百里?”墨白微微挑眼,淡笑道:“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这处高台,自然便是墨门的处所,只这世上鲜少有人知道罢了。墨门神秘,在于它广布四国,墨门强大,在于它隐匿于市井、藏身于深林,无处不在。

    而这处地方,便正是墨门在东篱的一小个暂居之地,百里奚会知道,墨白并不觉讶异。

    “变态!变态!”不待百里奚说话,七宝便又嚷嚷了一声,惹得百里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七宝这小家伙,百里奚自是认识,只是,他现下却是没有功夫理会。

    没有去在意七宝,百里奚便上前一步,揪住墨白的衣袖,急道:“小白,老子的师父现下需要你,你马上跟老子回一趟驿站。”

    “师父?”墨白挑眼,淡淡道:“苏子衿?”

    “对呀!”百里奚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很是焦躁:“小白,老子知道你肯定知道老子师父的身份了,但老子现下真没功夫跟你兜圈子了,你快随老子走罢!”

    百里奚的样子,俨然不太乐观,看的墨白心中一紧,下意识便点了点头,打算随着百里奚离开。

    “主子!”黔竹忽地叫住墨白,小声的嘀咕道:“你忘记你先前说的话了么?”

    墨白先前说过,今后苏子衿的事情,他不会再理会,只除了逆天改命一事,他不愿意再与她有什么瓜葛。这大抵便是墨白在划清界限,迫使自己对苏子衿少上心几分的意思。

    只是,听着黔竹的话,百里奚顿时便不乐意了:“黔竹,你是要老子揍你吗?现下紧急时刻,你这出来阻止是怎么回事?”

    说着,百里奚便狠狠瞪了眼黔竹,神色之间很是不愉。

    墨白见此,不由便停下了步子,原本慌乱的心绪,也一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只见他抬眼看向百里奚,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故作漫不经心道:“百里,你让我去,好歹得先告诉我苏子衿怎么了罢?”

    瞧着墨白一副要装模作样的姿态,百里奚心中不由一恼,但脑海中却是回忆起了司言的话……司言说过,只要他表现的严重一些,墨白一定不会如何磨蹭。

    想到这里,百里奚的脸容便顿时垮了几分,好似事态极为严峻一般,神色很是慌张。

    “来不及了!”百里奚眸光有晦涩转瞬即逝,随即他嗓门大了一点,道:“老子的师父危在旦夕,你还有功夫绕圈子!”

    话音一落地,百里奚便伸出手去拉墨白。

    而这一次,墨白却是愣住,丝毫没有反抗的便被百里奚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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