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好像在较劲。 三分钟后,男人俯身,长臂勾过她,不等她反应,他的手臂牢牢地抱住了她的腿弯,另一手垫在她身后,直接简单粗暴地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放开我——” 他的掌心托着她的腿弯与肋骨处,掌心干燥粗粝,擦过她腿弯的肌肤,热热的温度熨上来,她被迫地靠在他的胸口,就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的怀抱依然坚实有力。 一如三年前,他总喜欢将她揽在怀中。 她下意识地就要挣扎。 薄臣野抬腿踹上车门,抱着她大步往医院里走,她那些挣扎,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薄臣野!我讨厌你!” 她气急了,去咬他的肩膀,大概是真急了,他的领口又有些松,隔着衬衫,她下口有点重,薄臣野却根本不喊痛,手上的力气也不松分毫。 “讨厌就讨厌,”他抱着她站在玻璃门前,突然停下脚步,他深黑色的目光看着她,漆黑,像一潭深不可见底的湖水,“你讨厌我,我仍然爱你。” “你那是爱吗?”楚梨脾气上来了,她看着他的眼睛,又一字一字陈述,“你把我扔在临江市一走了之,三年,我是不是可以默认我们结束了?” 她说出这句话后,薄臣野再没开口,他抱着她进来,护士似乎认识他,同他熟络地打招呼,然后带他去见私人医生。 那也是熟悉的亚洲面庞,开口时说的也是一口中文。 薄臣野让这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去取了药。 医生说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不用这么担心,薄臣野一言不发。 她坐在外面,他比以前更沉默。 医生笑着同他说了些什么,楚梨根本没心思听。 “你好些没?” 她在临走前听到了医生问了一句,起初以为是问别人,但走廊上只有他们三人。 “好多了。” “那就好,”医生说,“有什么事,记得跟医生沟通。” “嗯。” 薄臣野应一声,他替她拿了感冒药。 他走在她身旁。 楚梨不情愿往两旁看,不知附近有没有地铁站。 “上车,”薄臣野看穿她的企图,他拎着车钥匙,“别逼我抱你进去。” 她一言不发上车。 大概是因为做了检查他放心一些,这回车子行驶的方向终于是大英博物馆。 可楚梨哪还有心思逛。 大英博物馆巨大,他从口袋中拿出门票递过去。 楚梨脑袋里多了个问题。 昨天明明是应宴邀她的,这辆车也是之前应宴接她的。 这回人是薄臣野。 楚梨心中有种更不悦的感觉—— 是不是从她决定来英国那一刻,就被他算计了? 想到这,楚梨心里更烦闷。 她根本无心逛,只沿着一条条路直走,那些展品看的都粗糙。 前面的埃及区人巨多,大概是几个异国旅行团,有人举着小旗,人满为患,寸步难行。 楚梨抱着臂站在那,那知这时几个外国小孩跑起来,奔着楚梨这边的方向就跑来。 下一瞬,她被一只手拉进怀中,小孩手中拿着的那支冰淇淋,堪堪擦过了他的衬衫一角。 而这一回,薄臣野没再松开她,他的手顺势下滑,紧紧地牵住了她的手。 她挣,他握得更紧。 前面人头攒动,明明博物馆内很凉爽,可她却觉得有一股热意,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却又在人多时将她护在怀中。 好像这三年不存在,他们只是闹了一场荒唐的别扭。 她的手心被他攥的有些发麻,他的左手扣着她的右手,两枚戒指蹭过时,那种感觉被无限放大。 这一条道路上,她的目光根本没来得及细看。 墙壁上有些小字,指示下一个区域。 他们随着人潮,楚梨也不知道下一站是哪儿。 直到前面一个展馆,人少了起来,薄臣野牵着她去那。 这房间里微凉,气温很低,玻璃柜里全都挂着古老的画作。 这个区域只有三两背包的游客,他牵着她走的很慢,那两游客拐了弯进入下一个展区。 然后就在这一秒—— 楚梨被他猛地一拉,展厅的入口处有一块空地,楚梨被他压在那,他俯身,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这个展厅没什么人,他肆意吻她,好像刚才的沉默是在隐忍,隐忍到这一刻,顷刻爆发出来,不受控制。 楚梨去推他,推不动,她咬他,血腥味在唇中蔓延,却依然不松。 她再推,他索性扣住了她的手压在墙上。 这样的吻,很凶。 她睁大眼睛,不去看他,然而当视线落在那玻璃展柜中的画面上,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这是日本展厅,玻璃展柜里挂着很多春-宫-图。 画上的人姿态各异的缠-绵在一起。 她的脸开始回温,以她可以感知的速度在涨红。 好一会,薄臣野松开她,她的唇微红,有一丝异样的红。 他抬起手,粗粝的指腹揩去她唇上那抹淡淡的血色。 “平了。” 他说。 她抬起视线,看到他唇上多了个浅浅的伤痕。 她恼火推开他,薄臣野却顺势攥住她的手,手指强势钻入她的指缝,与她的手指缠在一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