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裴湛山亲了亲她的面颊,望着她的眼睛,“回家了会不会想我?” 樊亭没有吭声,裴湛山眼中的光慢慢褪去了,他紧了紧樊亭的腰,与她低声说了句,“我会想你,很想很想。” 樊亭心里一怔,她也不晓得裴湛山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想,像他这样见惯了风月的人,情话说起来自然一套一套的,哪儿能当真呢。 但只要他愿意送自己回家,她或许可以不这样讨厌他。 裴湛山当天晚上就领兵离开了平州,他说话算话,将自己的侍卫长与秘书长都留了下来,护送樊亭回到了苏州。 回到了家乡,樊亭心里十分高兴,家乡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与熟悉,家乡的气候是舒适的,菜肴是可口的,最最重要的,家乡有爹爹,有妹妹,有外婆,有她所有的亲人。 樊亭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裴湛山,忘了自己已经嫁了人,成了他的夫人,她安安心心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在内心深处,她甚至期盼着他腻了,烦了,给自己寄来一封休书,她再也不想回到遥远的北地,回到他身边去。 可她的期盼很快就落了空,在她归乡后不久便是中秋,裴湛山命人送来了大批的礼物,是他的副官送来的,只道大帅忙于战事无法前来,命他前来与夫人致歉,那些礼物都是十分昂贵的,樊家上上下下每个人都有份,当然其中最珍贵的都是送给樊亭的,有珠宝,有绸缎,还有国外的朱古力与零食,看着那些礼物,樊亭才想起来,她不再是樊家的小姐,她是裴湛山的夫人。 随着礼物一同送来的还有他的亲笔信,他的文化不高,信上甚至还有错别字,樊亭长于苏州,自幼听着才子佳人的故事长大,她曾想过,她以后的丈夫应当也是熟读诗书的,可她的丈夫,却是连封信也写不完整的,只会打打杀杀的军阀。 但她还是回了信,祝他过节好,天气慢慢转冷,让他注意加衣服,不要受凉。 除了信,她还跟着府里的厨娘们学做了月饼,用密封的罐子包好,让林副官一道带上,她想,她应该是尽了做妻子的义务了。 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一年的中秋她过得很不安,中秋过后她还得了一场风寒,她每天都很害怕,害怕他突然来了,或者派人来接她回北地,或是把她送去平州,去伺候他母亲。 她知道没有人能帮她,父亲不能,外婆不能,舅舅也不能,在那些睡不着的夜晚,她甚至还曾异想天开地想过跑,可就算是跑,她又能跑到哪去呢? 她在家乡过了三个月,裴湛山突然派了人来,把她接到了西平前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