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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扇金属门出现在眼前，按下指纹锁，门开了。

    门里的世界，墙是奶绿色，地面铺着灰绿色厚羊毛地毯，连天花板都是淡淡的绿色。

    这样的色系让颜若尔想起林医生的诊所。

    往里面走了几步，前面某个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歌声。

    “是衡衡的妈妈，她每天都会唱这首歌，听说是我堂哥最喜欢的一首歌。”慕承轩低声说。

    那个房间是个大套间，慕承轩推门进去，里面两个护工模样的女人立即站了起来。

    “慕先生。”两人打招呼。

    慕承轩略一点头，带着颜若尔走过去，推开了里间的门。

    里面这个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是柔软的，床、柜子、椅子、桌子，全部都是特制的，板材外面都包裹着一层柔软的布料，里面做了填充。

    细致到连门把手都是包起来的。

    这房间里没有任何能伤人或自残的东西。

    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女人坐在床上，身上穿着整洁的睡衣，头发也梳得很整齐，在脑后盘了起来。

    她肤色十分苍白，跟颜若尔这种天生就白不同，她的苍白一看就是长久不见阳光，呈现出一种病态来。

    女人手中抱着一只布娃娃，有真人婴儿大小，正用手轻拍着那个娃娃，口中一直哼着那首歌。

    “大嫂。”慕承轩轻唤一声。

    那女人反应十分迟钝，慕承轩叫了她之后，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反应过来，缓缓扭头，朝他们看了过来。

    看清进来的人是慕承轩后，女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来。

    但转瞬间，她又看见了落后慕承轩一步的颜若尔。

    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像是震惊，又像是不解，又像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慕承轩低声说：“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里，她只认纪诗羽。”

    颜若尔懂了，她和纪诗羽长得像，但真人站在眼前，随便谁都能清楚地分辨出她们俩的不同。

    正常人看见只会觉得吃惊，可慕玉衡的妈妈，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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