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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他主动跟顾欢喜交代,末了提醒,“家里多备下点吃的喝的,万一起了乱子省的抓瞎,家里的下人也敲打下,嘴巴都关严点,不该说的绝对不能在外头胡咧咧,不然就等死吧。”
顾欢喜蹙眉,“形势有这么严峻?”
许怀义道,“有备无患吧,眼下是还在可控范围内,至于将来,还真不好说,问题的关键不在咱手里啊,一看永平帝咋应对,二看昌乐侯和楚王能报复到啥地步,唉,之前瞧热闹瞧早了……”
顾欢喜瞥他一眼,“后悔了?”
许怀义苦笑道,“多少有点吧,光想着看永平帝的热闹了,倒是忘了他的身份太过重要,他吃亏,可不是个人的荣辱得失,都牵扯到江山社稷呀。
且等着瞧吧,京城很快就要戒严了,一旦戒严,商户首当其冲会被影响,其次,就是百姓的生活,唉,桩桩件件都是麻烦……
若只是这样,倒也能解决,就怕有人会趁火打劫,届时,才是灾难现场。”
顾欢喜劝了句,“这也不是你促成的,永平帝非要作,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宜早不宜迟,如今爆出这个雷也好,大环境还算稳定,有点危机也好解决,若碰上天灾人祸,才是雪上加霜,真麻烦了。”
许怀义叹了声,“苦中作乐的想,确实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顾欢喜不解的问,“永平帝在打算用李基当鱼饵时,就没想过后果吗?他真的没任何应对措施?”
闻言,许怀义若有所思,“是啊,他现在可不是几年前的齐王了,作为一个成长起来的合格帝王,确实不该打无准备的仗,难道是太自信能把昌乐侯一家全都灭了、不给他们开口得机会?”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他应该能想到眼下这样的局面啊,也该有所安排才对,可早朝上,他晕过去也不似作假,到底咋回事儿?”
顾欢喜冷笑道,“或许,他只想到昌乐侯会用屠了胡家村一事来抹黑他的名声,再不堪点,无非就是中伤他跟楚王一早有勾结,但这些罪名听着是可怕,却都不是事实。
只要三司下力气狠查,总能还他清白,他没啥可担心的,顶多被人误会一阵子,不会有太大损失。
倒是能借此,再抓一波楚王的余孽,顺便清理掉某些对他不忠的人。
可他大概没想到,连湖田村的事儿,也一并扣在了他头上,这就让他不能忍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气急晕了的原因所在。
毕竟,虽然不是他让李坦动的手,可他也有间接责任,若非他的纵容,李婉玉又怎么敢去毒害小鱼?
她不毒害小鱼,也就不会有后面灭口屠村的事儿。
况且,后来他明知道李婉玉有问题,却还是没追究,装聋作哑只求自保,最终害得小鱼不得不跟着韩钧离开京城……”
许怀义恍然大悟,接过话去,“可小鱼离京还是没能逃过昌乐侯父女的谋害,一路上被刺杀了无数次,身边几百得护卫几乎死伤殆尽,韩钧也因此容貌损毁,如此才死里逃生保住了性命。
可从此后,却有家不敢回,甚至不能暴露其真实身份,只能改头换面,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堂堂皇太孙,如此下场,怎一个惨字?
这不仅是皇太孙的悲哀,更是整个皇室和大雍的悲哀,传出去,太伤颜面了,朝臣们就忍不了,势必会在心里埋怨迁怒永平帝,谁叫他当年糊涂,间接当了帮凶得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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