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湖边,时玉树几番思量,最终决定先游回去,无功总比有错要好。 “人呢?”时秋生抬眼看了一眼时玉树,似没看到对方浑身轻颤的模样。 “消,消失了。” “嗯?” 时玉树咬着齿贝,眼眸微合,孤注一掷道:“玉树到岸边时岸上除了一个断成两截的木浆,再无旁物。几番打听没有没有找到时护卫的行踪,就……先回来了。” 时秋生推开怀里的美人,沉思几秒后,快速起身走出画舫直奔知县所在的画舫。 “不是让你回去吗?” 画舫另一边少白司压低声音质问道。 “我不放心。”顾久边拧着衣服上的水珠边回道,时玉树下水之后没多大会儿,她就悄悄跟了过来,到了之后刚好看到时秋生急急忙忙地走进另一间画舫。 “我怀疑顾呈被时秋生关在了这间画舫里。” “这间是知县的。”少白司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顾久,轻笑道:“现在相信我之前说的话了吧。你与知县根本不是一路人,那人早就变得市井圆滑了。” 顾久垂眸,没表态。 “我吩咐过了,这小块暂时不会来人,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顾久点头目送少白司离开,不一会儿画舫内隐隐约约传出来了少白司的声音以及……知县的声音。 “知县大人,我和你好好介绍介绍,这位就是谢府小公子——谢昀琰。” “晚辈谢昀琰见过知县大人。” “好好好,果真是一表人才,来坐坐坐。”知县一边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一边招揽少白司。 待少白司坐下后,知县盯着少白司仔仔细细看了好大一会儿:“你长得和我一个故人很像,不过气质不像,那人在你这个年纪时耍的一手好枪。” “哈哈昀琰这孩子体弱多病,在床上躺了十几年,这一两个月才出来。要让他去耍枪,谢老爷子不得心疼死啊!” 画舫内谈笑声此起彼伏,画舫外,顾久藏在阴影里眼神幽深。如果这是真正的知县,那当初和她大谈抱负的又是谁?还是说,他根本不在意这方百姓的生死,不在意这里的一切,只渴望离开。 可……老鸨不是说他是为民请愿才惹了上位者吗?那现在是什么,是撒了弥天大谎还是忘了初心? 顾久看着画舫蓦然觉得心底一片烦躁,这种被戏耍欺骗的感觉让她生出一种不管不顾冲进去直接带走顾呈,之后再也不与他们接触的妄想。 可也只能是妄想。 里面相谈甚欢,少白司一边应付着时秋生和知县,一边判断屋里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人。外面,顾久再次下水,游到知县所在画舫的下面,借着微弱的光,一寸寸地摸索着,试图由外部的结构来判断里面的布局。 又十分钟后,时秋生起身。 “昀琰啊,正好今天有时间,叔叔带你去见个人。冬儿,你还记得吧,小时候你俩玩得可好了!这小丫头天天嚷着要见你,为此还偷偷跟着来了这儿,眼下正让我关在屋子里呢!” 时秋生话音刚落,知县紧跟着挪揄道:“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真是让人羡慕。去吧,别辜负了人家小姑娘一番心意。” “可晚辈已有心悦之人。” 在时秋生和知县会心一笑中,少白司字字清晰、板板正正道。 “昀琰,传言是真的?”时秋生收起笑意,严肃问道。 “晚辈真心相求,又怎能是传言!” “你二人门不当户对,传出去怕是会影响你们谢家的名声。” “谢家的名声早在语嫣小姐一声声短命鬼中散干净了。”在时秋生冷下去的目光中,少白司继续说道:“当时的婚约,虽说门当户对,但城中亦有不少人说我谢昀琰痴心妄想,以权压人,欲以一副将死之躯误得语嫣小姐终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