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童声悠悠,抑扬顿挫,听得周围的父母如痴如醉,就连现在干啥都忘了。 按孩子们说的这样想,秦氏是后娘,也是母亲,徐冬娟作为晚辈不仅跟母亲打架,还恶言相向,那就是不敬不孝,自然该打。 至于秦氏做错了什么,好像现在也说不出她的错,倒是徐冬娟在无理取闹。 家长们听得舒服,徐冬娟就慌了,孩子们的诵读声,就仿佛有巴掌在啪啪打脸。 她能压制秦氏的就是用“长辈”“后娘”这个法宝。 当长辈的该让着小辈,家里人一直也是这样说。 她用二十年了,使起来得心应手,从来都没有失败,就连刚才还有人在替自己说话。 可现在孩子们一说,就是自己大不孝,对秦氏抢食抢钱不仅不能说,还该瞒着。 她可以在族中长辈面前撒泼打滚,可以对江枝这样的婶子直接说“我不服,你们偏心”,可以跟村里任何一个成年人哭述自己的委屈。 就是没办法跟孩子们一个一个的解释,不能跟孩子说秦氏曾经跟自己抢肉吃,说秦氏曾经偷拿家里的钱…… 孩子们心思最纯净,这些事情他们现在也做。 在学堂里分着吃点心,吃着吃着就抢起来。 有时候田小泉、石猴子这些大孩子们也会说怎么问家里要钱买东西,谁也不会往恶毒上想,更不会理解徐冬娟说不许抢,还是小辈跟长辈抢。 秦氏刚才还在笑,可听着听着就开始哭:“我什么时候当过娘,谁把我当娘!” 徐根庆和莲花赶紧过来安慰:“娘,你一直都是我的娘啊!” 旁边莲花娘还孤零零跪着,她已经不抖了,因为她快晕了。 江枝把黄荆条子捏了紧,紧了松,心里得意。 有孩子们说的话,徐冬娟以后再想在村里用秦氏后娘身份压人是不可能了,还得把秦氏先孝敬上。 只要莲花娘不当傻子,大概秦氏以后能得太平日子过。 不过江枝还是太乐观了一点,徐冬娟跟秦氏的关系可不单纯是后娘继女。 还是两个年纪相当,注定不能和平共处的小姑娘。 某天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顿饭,一个针线包。 这些细碎事堆起来,那就是两个年纪相近小姑娘的大仇。 此时徐冬娟挨打,看向秦氏的目光带着怨毒:“我是徐家长女,既然她是后娘,要改嫁为什么不事先通告所有子女,征求我们的同意? 现在我不同意,她的婚事不作数!” 学堂里顿时哗然一片,李老实一下蹦起来:“乌梢蛇,放你爹的豌豆转转屁,老子的婚事是你说了能算的?你的脸硬是比屁股还大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