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今朝一晓日光烈,枯木老树驻鸟雀。 忤逆林中竹干急颤,“乒乓”的撞击声带动晨风狂浪,鸦群作舞奏乐,两只娇小雷兽放肆地乱蹿,叨得好些个抓痕出来,每一迹都入木三分。 灰尘渐起,掩竹三尺还有余,呼吸吐纳之机大盛其间。 此中一袭白袍,重神游步行拳,跺脚之势震地摇,撞拳之式动天晃,擤气荡传方圆三里,可见炁萦、可观蕴浮。 灌熄清气吹得竹桠上系着的长肢骨笛腔声直作…… 李尺毕式吹出胸腹浊气,淡形宛如蛟龙过关而上青天,他掸下袍裾几点垢尘,从怀中拿出一只玉扣流苏缚在骨笛尾端。 「云尺」丹砂二字深塑在笛头处。 见其终于停下,两只年幼雷兽立马就扑了过来,鳞额羊角在李尺小腿后面蹭起来没完。 那只巴蛇从地里钻出来,有意的把它们隔开到另一边。 李尺弯腰捡起在地上放置许久的囊包,条布底都让晨露给浸湿,还沥着潮滴,他把两千五百余颗火熤石倒出来秉空排列,囊包随手撇在一旁。 绛宫丹田口的三十六气血穴同经大小周天,齐开关破炁,身后若隐若现整具法身,百余颗火熤石失重落地,两千四百之数凝化一份炁、蕴驳杂之物。 似浪拍面,作缥缈之气全透进中焦体,寒气立即破散,法身证道而成就天地,嘴角稳缓流出一丝凛冽毒血。 李尺不以为然地舔舐回口中品味,「三台正火」大起怒势,忤逆林中若「火卐」再临,大荒山头起汹涌火蕴。 仰头望去一席人间大幕,刹那间不可勘光曦,阴云自八方而来,齐聚头顶渊穹,靛色惊雷凿碎玄布,缓形百丈作「天鼋」罚道。 清温州境内无一不是凶声赫赫处,瓦街和榆街的两路邻坊全都推门望去大荒山巅。 只见「天鼋」之形矗立,颈竖三丈长,蛇口分叉舌尖伸在空中来回浮动,两枚竖瞳怒视大荒山内,双翅遮天蔽日,抚九霄云外。 李尺躺坐枯草之上,左手半撑着面庞,右手闲转骨笛,好是闲情雅致,全无惧意,任其口中近百雷龙来伐,皆有骨甲之文浮于头额。 法身化出,非他本人之相,乃是一位白发垂膝的儒雅男子站阵在后,其眉眼同为碧眼方瞳,眸光奕奕,也持同支骨笛而吟。 惊扰天庭十八宫。 第(1/3)页